阿飞的小铁剑

在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说我想说的话www

【伊辛】所谓以后

我的伊辛呐 大大写得太好啦!

千钟酒:

捉完虫又重新改了改,感觉真的很话废。


为了排雷决定还是把私设重新写一下:


弃用电影里辛小丰被捕后的所有情节设定;


辛小丰和杨自道没判死刑,杨自道比辛小丰早两年出狱;


尾巴延续原著设定,只是老陈姐姐姐夫收养的弃婴;


以及伊父伊母的态度,开明到ooc,算私心。


以上,谢谢阅读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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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又刷了一遍《烈日灼心》,今天看到邓超金鸡奖的新闻,又废了一天肝出来。


设定及剧情接一点点前文《以后再说》,ooc在我。


表白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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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把风吹发断的快刀吗?”


“以后不许跟我提辞职的事。”


“那你们三个……”


“当天早晨有人看见四个男人光着身子在水库旁边玩,关系暧昧。”


一夜惊醒了三次,伊谷春拎了拎被汗湿的睡衣前襟,放弃了逼自己休息的打算。伸长了腿在地上探了一圈也没能找到拖鞋,脱力地躺倒回床上,连骂一句“操”的气力都没了。伊谷春想,完蛋。


不是第一次了,自暴自弃点说,早就该习惯才对。他自我安慰着,也没那么难熬,几支烟的功夫天就会亮。天一亮谁还记得前夜里做的什么梦,梦见的什么人。伊谷春一直以为失眠也就那么回事,直到辛小丰出狱,又在伊家住了下来。


那晚餐桌上是他伊谷春出言相留,甚至搬出尾巴做借口。伊谷春也说不好让辛小丰留下的决定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早就有了主意的。他那时根本没办法和自己分证,话说的强势不容拒绝,心里却怕极了对面的人就这么拒绝。其实辛小丰也没得他选,习惯了服从命令,便就听话住下。那时的伊谷春何曾想过先纠结尴尬的会是他自己。


等到夜里再醒来,总是摸到烟点上还没抽一口,便突然觉得在卧室里呛得很,开了窗也没用。明灭的火星像是灼着他的手,又踢着推着他的心,叫嚣着下楼啊,去楼下的阳台上抽啊。这明明不是个好主意——他的卧室紧挨着伊父伊母的,老人觉浅,容易吵醒——但他偏偏抗拒不了。伊谷春从来不是个犹疑不决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寡断。直到烟头烧到了手,烧的那么疼,他才下定决定,像要去做什么大事一样。


灭了烟,抬手理理头发,整整睡衣,走到房门口想了想又把拖鞋脱掉,这才蹑手蹑脚地开门下了楼梯。伊谷春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阳台,抽了支烟夹在指间,没忍住又抬手梳了梳头发,才小心翼翼地转了身。背靠着阳台的护栏,眼神飘忽着锁定了一闪紧闭的房门。


知道那个总喜欢在他梦里作恶的人正安睡在房门后,伊谷春无限安心,安心到全然忘了考虑如果辛小丰起夜时发现了他,要该如何解释。


辛小丰似乎一直睡得很好,没有起夜的动静,也没有梦话的声音。伊谷春本该庆幸,却莫名又开始不安,甚至开始怀疑那间房里根本没有住人,否则他怎么会听不见辛小丰的呼吸声,每一个活着的人都藏不住的呼吸声。但他又不敢过去,不敢推开门确认一下,只能一支烟接一支烟等天亮,等那扇门自己打开,那个人自己走出来。


伊谷春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脾气一天比一天差,所里新来的协警根本不敢和这位名声在外的伊队直接接触。都说摸不清脾气的领导最难跟,摸清了脾气差的头儿更难跟。只有所里那几个老人知道后会叹气,会摇头,会不知道该如何帮伊谷春解释,会知道伊谷春也不需要他们帮忙解释。


解铃换需系铃人。伊谷春心头的铃铛,是辛小丰系上去的,别人怎么解?


伊谷春不是没找过辛小丰,他们之间需要说清楚的事有很多。之前的案子,还有那天的吻,他们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那天家里正好没人,伊父伊母去欧洲旅游一走就是一个月,总觉得把孙女交给不靠谱的儿子带实在不放心,便在出发前把尾巴直接送到了女儿家。又索性叮嘱伊谷春和辛小丰吃饭就去小夏家一起,别自己随便应付过去。


偌大的家一下子空了似的就剩两个人,伊谷春突然觉得有些话再不说,可能永远没机会说了。他开了冰箱拿了两瓶啤酒,也没找开瓶器,就照着桌角起开。塞了一瓶给辛小丰,自己闷头便灌了一大口。等透心的冰凉渐渐回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一直等到等到一瓶啤酒见底,伊谷春又舔干了唇,才删繁就简地说了水库灭门案真正凶手落网的后续。


说时候伊谷春心乱如麻,像是在自责又在躁狂,他一直撇着头不肯看辛小丰。案子是他审错了,他觉得没脸。如果可以,他永远也不想在辛小丰面前再次提起这个案子,不想看见辛小丰再次为其所困不死不活的样子。但是真相既然落出,辛小丰也应得其罪了,过去就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彻彻底底的成为过去。伊谷春想,他得逼着辛小丰走出来。


他想领着辛小丰走出来,只要辛小丰愿意。


伊谷春没想到的是,辛小丰没他担心的那般困囿。是他忘了,早在法院重判的时候辛小丰就


知道了一切的。 


于辛小丰而言,在监狱的几年足够他想的清楚明白。他感谢老天爷,给他前几年偷偷摸摸做好人赎罪的机会,现在还让他能恶有恶报坐完牢后再世为人。辛小丰没道理也没资格不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


从答应伊谷春住下来的那晚起,辛小丰就已经彻彻底底地和过去告别了。心上那块见不得光的烂肉被剜去,伤口在愈合,他在向前看。可是伊谷春呢?


伊谷春向前看了吗?伊谷春走出来了吗?还在小心翼翼又讳莫如深而不自知的难道不是他伊谷春一个人?


辛小丰叫了声头儿,看到伊谷春僵硬转过来的脸,辛小丰扯了扯脸上的肌肉,让伊谷春能够确定他在对他笑,又清了清嗓子,确保伊谷春听清他要说的话。他说,伊队,你放心,我没事。还有,我不是同性恋。


这些话辛小丰早就想说了,之前伊谷春不提,他也不便主动说。但就像伊谷春有他的执念,总觉得有必要把案子的始末因果重申以盖棺一样,辛小丰也不想再保留最后一点隐瞒,或说是欺骗——毕竟当初做那种事、说那种话的初衷就是为了瞒和骗。


话还没说完辛小丰就后悔了,他为何没有伊谷春的自觉,为何没在说话前先料到自己会不忍面对伊谷春的脸而提前别过头去。现在只能呆呆的看着伊谷春从欲言又止变成哑口无言的样子,他才发现伊谷春的脸色竟能难看到如此。


仿佛无辜被人扇了一耳光尚未反应过来,意识已经先行到控制自己的脾气别发作。伊谷春实在没听懂辛小丰后半句在说什么。


他说他不是同性恋。辛小丰说他不是同性恋?伊谷春只觉得是他听错了,怎么会?


他第一次正儿八经说出要尊重一个人“取向”的时候还坚定地认为,只有辛小丰是,自己不是。结果现在来告诉他,辛小丰不是?那他他妈这几年过得算什么,自作多情地为了一个伪基佬硬生生把自己掰弯?


伊谷春下意识想喝口啤酒冷静一下,酒瓶到口边才发现早已空了。憋了几天的“操”终于骂了出来,骂完转身将啤酒瓶砸向冰箱,碎了一地。他忍住摔门而出的冲动,等着辛小丰可能还没说完的话。等到的只是那个他曾用得称手称心的快刀,默不作声起身收拾满地狼藉。


那晚伊谷春住在派出所的宿舍没回家,不知道他前脚刚出家门辛小丰后脚也离开了。


小夏突然不舒服,杨自道送她去了医院,留尾巴一个人在家不放心,便叫辛小丰去陪。辛小丰到杨自道家的时候尾巴已经洗漱好正准备上床睡觉,看到小爸爸来了开心的不得了。拉着辛小丰坐到她床边说个不停。


辛小丰看着尾巴像是长大了,又觉得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却听见他的小公主突然问,小爸爸,你和爸爸不结婚吗?


辛小丰一惊,还没来得及思索怎么回答,就听见尾巴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我听见爷爷奶奶说过,爸爸都三十好几了,自己还不着急。我想也是,道爸爸都和小夏姐姐结婚了,你和爸爸怎么还不结婚呐?


虽然我也很怕你们给我找的小妈妈和妈妈没有小夏姐姐那么好,但是奶奶说一个人一辈子没个伴会很孤单,我不想你们一直孤单。不过如果你们实在不愿意也没关系,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你们的,道爸爸和小夏姐姐说他们也会一直陪着你们的。


辛小丰放在尾巴头上的手迟迟没有拿下来,他沉思着,想给女儿一个合适的回答。可是思来想去才发现,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更代替不了伊谷春给尾巴一个回答。想起下午和伊谷春不欢而散的谈话,辛小丰的心沉的更深。


不多时哄好尾巴睡下,辛小丰关上卧室的门接到杨自道来的电话,说小夏没什么问题,两人半个小时后就能到家。挂了电话,辛小丰看了看时间,把手机收回口袋,双手搓了搓脸,走向厨房。


冰箱里有点剩饭菜,他拨了一筷子的饭在碗里,用热茶泡了泡便囫囵吃掉,剩下的热了热装进饭盒又放进保温包里。回头看见水池里堆着的碗筷,估摸着是杨自道送小夏去医院走得急还没来得及刷,便挽起袖子把厨房收拾干净了才拎着保温包离开。


其实辛小丰也不确定伊谷春自己记不记得吃晚饭。他猜他是不会吃的,那个男人看似成熟稳重,生起气来却动不动迁怒别人又虐待自己,比谁都幼稚。


也无所谓,辛小丰想,若是吃了晚饭就当宵夜好了。只要别气了就行。辛小丰知道自己下午那句话让伊谷春想错了,但他想说的就是字面意思,给不了伊谷春想要的解释,便索性闭了嘴。


伊谷春想要什么辛小丰不是不知道,甚至也不是不能给。出狱那晚的吻,是伊谷春主动的没错,但一个没用强,另一个也没拒绝,这要搁正常男女身上就叫两情相悦。但是他俩呢?


辛小丰说不清楚,仿佛从一开始一切就是混乱的。伊谷春怀疑他又赏识他,盯着他又帮着他,抓了他又救了他,像烈日一般的,灼烤着他的肉又曝晒着他的魂。而他对伊谷春,则是又怕又敬,一边躲一边靠近,到后来要时时克制自己不去主动献祭,主动将脖颈伸给那人,凭他啖肉饮血,或是亲吻流连。


伊谷春想要的,辛小丰早就许了。这与他是不是同性恋无关,与伊谷春是不是同性恋也无关。


伊谷春一个人在辛小丰曾经住过的宿舍对着电视发呆,他想了一个晚上,也渐渐回味过来。他认识的辛小丰轻易不会主动,一旦主动起来总打他措手不及。之前是,这次也是。


什么叫不是同性恋?这是在解释他当初和红酒山庄设计师的事,只是为了演戏给他看。这是辛小丰的坦白,主动的,大大方方的坦白。伊谷春懊恼的直拍额头,辛小丰明明是在解释曾经的欺骗,他当时怎么会当成另一种欺骗?


手机在手里捏了半天,想打电话又不知道该要怎么说,伊谷春想,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怂过。哪怕是上次吻,也是想做就做了,事后脸红都没红。想到这儿,伊谷春又骂起了自己真他妈傻。


想到辛小丰那天的回应,伊谷春无法说服自己辛小丰会对他没有感觉。去他的直的弯的,伊谷春抬手把之前揉乱的头发向一边捯饬。下定决心立刻回家,见到辛小丰先不管不顾的吻一回之后再道歉或者说其他,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开门见到辛小丰那张脸时,伊谷春脑子一片空白。想做的想说的全忘了,愣愣怔怔对视了半天才想起来侧身让人进来。讷讷地看着辛小丰将保温包打开,拿出饭盒摆好筷子。他依稀听见辛小丰问他吃没吃晚饭,饿不饿,又叫他过去试试饭菜还热不热,这才有点回过神来。


想起自己似乎要道歉,要先对眼前的人做些什么,动作却比思维反应更慢。只能机械地走过去在桌边坐下,一口饭一口菜的吞咽着,快要噎着的时候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茶杯喝一口。


直到饭菜全都吃光,伊谷春才彻底清醒过来,他放下筷子,抬头看向辛小丰。眼前的人和下午收拾碎玻璃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不说话,也没在生气,只是静静地做什么都为他。


辛小丰刚站起来就被伊谷春抢先一步捉了手臂抱住。他怕伊谷春以为他还在生气,赶忙解释道,我去洗碗。却没想到伊谷春闻言抱得更紧了些,附在他耳边叫小丰。


让我抱会儿,小丰。


后来的碗是伊谷春去洗的。他说什么也要自己洗,辛小丰也只能由他。本想着送完饭就回家,却又被伊谷春那个拥抱打乱了计划。辛小丰想了想,还是趁着伊谷春洗碗的功夫出去找了家便利店买了点东西。


拿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伊谷春抽着烟,蹲坐在警所门口。辛小丰突然一阵心紧,伊谷春是以为他趁机走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伊谷春拍拍屁股站起来,一手把嘴里的烟递给了辛小丰,一手接过辛小丰手里的袋子,说,我知道你不会走,就是过来迎你。


一支烟一人一口,进了宿舍还没抽完。最后一口伊谷春留给辛小丰,辛小丰摇摇头,示意伊谷春自己抽了。伊谷春也不再让,深深一口抽完后转头找烟灰缸。


再回头时看见辛小丰目光灼灼,抬手脱了上衣向他走来。


伊谷春能够感觉到辛小丰的手抚上了他的腰,气息吹拂在脖颈耳后,他听见辛小丰声音低哑,说了和下午一样的话,头儿,我不是同性恋。


伊谷春再也忍不住,狠狠推了一把辛小丰,看他背摔倒在床上,自己一秒不让地跟着脱了上衣压上去。他让辛小丰热情而主动的手臂环抱着自己的肩颈,圈住自己和辛小丰在这场情欲中谁也逃不走。他狠狠吻着辛小丰的唇,勾着他的舌头,感受辛小丰比上次更甚的回应。


他回答辛小丰说,我他妈也不是。


你不是。我也不是。所以不存在谁为谁变弯或是谁把谁掰弯。从见第一面的那个雨夜开始,漩涡起,业缘生。无论罪与罚的挣扎纠结到几多诡异,情与欲的纠缠从始至终只为彼此。像那太阳上的黑子,炙热中的冷,刺目里的黯,皆是他的他。


 


再后来啊,直到伊家父母旅游回来,小夏才正式宣布那晚上去医院检查发现怀孕了。刚宣布完就被伊母骂着打着,护着从椅子上下来。伊母实在不放心一高兴就喜欢站在椅子上蹦蹦跳跳的女儿自己在家安胎,便勒令小夏和阿道搬回来一起住,名为方便照顾实为方便看护孕妇。


尾巴知道自己就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兴奋的睡不着觉,当即要小爸爸周末陪她再买几条小金鱼送给弟弟妹妹。


伊谷春趁着父母心情好的时候交代了一切,伊父伊母不是一点心理准备没有,但一时间不迁怒已经是他们能给儿子的最大纵容。等到辛小丰知道伊谷春早已坦白了的时候,一家人已经真正成为一家人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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